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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6-4

(九六七)

不语虚妄不为盗[之句中],“不为盗”者,此处比丘舍断44偷盗,应离去偷盗,取被与,期待所与,由不盗净而应自住。此是“不为盗”[之义]。“不语虚妄”者,此处比丘舍断妄语,应离去妄语,语真实,从真实,为实直,可信赖,不可欺世人。此是“不语虚妄不为盗”[之义]。

弱强[有情]以慈触[之句中],“慈”者,是对所有有情之慈、慈愍、慈愍性、哀愍、怜愍、怜愍性、求利性、同情、无瞋恚、无恚怒、无瞋、善根。“弱”者,是渴、渴爱、为未舍断处所者。又为未舍断怖畏恐畏处所者。由何云为弱[者]耶?彼等骇、骇怖、惧怖、怖畏,陷于战栗。由此云为“弱”者。“强”者,是舍断渴、渴爱处所者。又舍断布畏、恐布处所者。由何云为强[者]耶?彼等不骇、不骇怖、不怖畏、不陷于战栗。由此云为“强”者,“弱强有情以慈触”者,是无论弱者、强者应以慈触,应令遍满[慈]。应令遍满广大、伟大、无量、无怨、无恚怒慈俱心。此是“弱强有情以慈触”[之义]。

“识而使意之混浊”[之句中],“而”者,是彼之时。“意”者,是所有心、意、意所、心藏、净白(心)、意、意处、意根、识、识蕴、随顺于[触等法]之意识界。由身恶行而心混浊,动转、摇、冲突、动摇、动乱、不寂灭。由语恶行、意恶行、贪、瞋、痴、忿、恨、覆、恼、嫉、悭、谄、诳、强情、激情、慢、过慢、憍、放逸、一切烦恼、一切恶行、一切不安、一切热恼、一切热苦、一切不善行而心混浊、动转、摇、冲突、动摇、动乱、不寂灭。“以识令意之混浊”者,是知、了知、识、别知、通达令心之混浊。此是“以识令意之混浊”[之义]。

“黑魔之分应除去”[之句中],黑魔者,是所有彼魔、黑魔、主、边行者、障解脱、放逸之亲类。“黑魔之分应除去”者,是黑魔之分(徒党)魔分、魔钩、魔味、魔境、魔内热,魔行处、魔结缚应舍断、除去、灭除,令成为灭无。如斯,是“黑魔之分应除去。”或又黑魔之分、魔分、不善分、苦起、苦报、令至地狱者,令至畜生界者,令至饿鬼界者而应舍断[彼],应除去、灭除、令之灭无。如斯,是“黑魔之分应除去。”故世尊宣示:

    不为虚妄不为盗    强弱[有情]以慈触

    识而使意为混浊    黑魔之分应除去

一四

    不被忿过慢左右    应在拔掘彼等根

    又复胜者爱不爱    一向完全应克服

(九六八)

“不被忿过慢左右”[之句中],“忿”者是所有心之瞋害、违害、瞋恨……乃至(一四页参照)……愤怒、愤慨心之不适意。过慢者,此处某者出生,姓氏……乃至(一二六页参照)……又由某等之根据过于他而成慢。“不被忿、过慢左右”者,不被忿、过慢所左右,忿、过慢应舍断、除去、令之灭无。此是“不被忿、过慢左右”[之义]。

应在拔掘彼等根[之句中],忿之根者云何?不如理作业是根,我慢是根,无惭是根,无愧是根,掉举是根,此是忿之根。过慢之根者云何?不如理作意是根,我慢是根,无惭是根,无愧是根,掉举是根。此是过慢之根。“应在拔掘彼等根,拔掘忿、过慢之根”者,是拔取,拔去,取去,取除,舍断,除去,灭除,应令之灭无,应住在。此是“应在拔掘彼等根”[之义]。

“又复胜者爱不爱,一切完全应克服”[之句中],“又”者,是此句之接续、句之相合、句之圆满、字之合体、文之接着、句之次第。“爱”者,是(一)有情(二)诸行之二爱[者]。

(一)爱有情者云何?此处彼欲彼等[有情]之利、欲益、欲幸福、欲瑜伽安稳处所之母、父、兄弟、姊妹、亲子、亲女、友人、同僚、亲戚、缘者。此是爱有情。

(二)爱诸行者云何?可意之色、可意之声、可意之香、可意之味、可意之触。此是爱诸行。

“不爱”者,是(一)有情又(二)诸行之二不爱[者]。

(一)不爱之有情者云何?此处彼欲彼等[有情]之不利、欲不益、欲不幸、欲不瑜珈安稳、欲夺命[之人人]。此是不爱之有情。

(二)不爱之诸行云何?不可意之色、不可意之声、不可意之香、不可意之味、不可意之触。此不爱之诸行。

“完全”者,此是一向之语、无疑语、无疑惑语、不二之语、确实之语、严密之语、纯粹之语、确立之语。此是“完全”。

“又复胜者爱不爱,一向完全应克服”者,是对爱不爱,快不快、乐苦、喜忧、好恶、克服者是应打胜,又胜者应克服。此是“又复胜者爱不爱,一向完全应克服”[之义]。故世尊宣示:

    不被忿过慢左右    应在拔掘彼等根

    又复胜者爱不爱    一向完全应克服

一五

    善巧喜者重视慧    彼之危难应镇伏

    克不乐边境卧所    应克四之悲泣法

(九六九)

“善巧喜者重视慧”[之句中],“慧”者,是所有慧、知解、思择、简择、择法、观察、思察、省察、贤明、善巧、辨别、思念、普观、广[慧]、慧、导者、观(毗钵舍那)、正知、鞭、慧、慧根、慧力、慧刀、慧殿、慧明、慧光、慧灯、慧宝、不痴、择法、正见。“重视慧”者,此处某者重视慧而行。[即]以慧为幢幡,以慧为旗帜,以慧为主,多思择,多简择,多沉思,多默考,住于45明解,行彼,多彼,重彼,倾彼,向彼,赴彼,信解彼,以彼为主。如斯是重视慧。或又行者知解“我行”,立者知解“我立”,坐者知解“我坐”,卧者知解“我卧”。又彼身[之姿势]知解如彼被重视之状。如斯是重视慧。或又以去来亦正知,以前视顾视亦正知。以屈身伸身亦正知。以持僧伽梨衣、钵衣亦正知。食、饮、啖、味亦正知。行大小便亦正知。行、立、坐、眠、寤、语、默、亦正知。如斯是重视慧。

“善巧喜者”,是依佛随念而生起喜、喜悦、善巧喜。依法随念、僧随念、戒随念、舍随念、天随念、安般念、死随念、身至念、寂止随念而生起喜、喜悦、善巧喜。此是“善巧喜者重视慧”[之义]。

“彼之危难应镇伏”[之句中],危难者,是显现之危难与隐密危难之二危难……乃至(二六六页以下参照)……此谓显现之难,……乃至……此谓隐密之危难……乃至(二六六页以下参照)……如斯,“以其处为依所故是‘危难’”“彼之危难应镇伏”者,是应镇伏彼等之危难,应克服,应蹂躏,应夺取,应粉碎。此是“彼之危难应镇伏”[之义]。

“克不乐边境卧所”[之句中],不乐者,是所有不乐、不可乐、不怡乐、不怡乐意、愤懑、懊恼。“于边境之卧所”者,是于边境之卧坐所,又于任何之增上善法中应克不乐、打胜、蹂躏、粉碎。此是“克不乐边境之卧所”[之义]。

“应克四之悲泣法”者,是应克服四悲泣之法、应打胜、蹂躏、粉碎。此是“应克四之悲泣法”[之义]。故世尊宣示:

    善巧喜者重视慧    彼之危难应镇伏

    克不乐边境卧所    应克四之悲泣法

一六

    “我将食何物”    “将于何处食”

    “(迄今)实苦卧”    “今日卧何处”

    此等之诸寻    应导于悲泣

    有学无居家    应可调伏[应]

(九七〇)

“我将食何物,将于何处食”[之句中],“我将食何物”者,是我将食何物,[将食]又饭、酸粥、麦粉、鱼又肉?此是“我将食何物”[之义]。“将于何处食”者,是我将于何处食,于刹帝利之家,又婆罗门之家,又毗舍之家,又首陀之家[而食耶]?此是“我将食何物,将于何处食”[之义]。

“迄今实苦卧,今日卧何处?”是此夜(昨夜)于木片、席、皮革片、草蓐、柴蓐、藁蓐之上而苦卧。当来之夜(今夜)可卧于何处耶?于床、椅子、长枕、枕、精舍、半屋顶家、台观、平屋、又于山窟[可卧耶?]此是“迄今实苦卧,今日卧何处”[之义]。

“此等之诸寻,应导于悲泣”[之句中],“此等之诸寻,应导于悲泣”者,是导于涕哭导于悲哭,关系于食物之二寻(我将食何物,将于何处食),关系于卧坐所之二寻(实苦卧,今日卧何处)。此是“此等之诸寻应导于悲泣”[之义]。

“有学无居家,应可调伏[应]”[之句中],“有学”者,由何而云有学耶?学故是有学。学何耶?学增上戒,学增上心,学增上慧。增上戒学者云何……乃至(一四六页以下参照)……此是增上慧学。学顾念此等三学,知而学,见而学,观察而学,于心决意而学,以信信解而学,励行精进而学,令现起念而学,以心等持而学,以慧知解而学,知通应知通而学,遍知应遍知而学,舍断应舍断而学,修习应修习而学,作证应作证而学,行,修行,正行,受持而行。由此而云为有学。有学是为[诸烦恼]之调伏,为折伏,为舍断,为寂灭,为舍遣,为安息亦应学增上戒,亦应学增上心,亦应学增上慧。应学顾念此等三学,知而……乃至……应学作证,应作证,应行,应修行,应正行,应行受持。此是“有学无居家,应可调伏[应]”[之义]。

“无居家”[之句中],居家者云何?此处某者为具备家之障碍、众之障碍、住居之障碍、衣服之障碍、食物之障碍、卧坐所之障碍、病者资具药品之障碍。如斯是居家者。

无居家者云何?此处46比丘为不具备家之障碍、不具备众、住居、衣服、食物、卧坐所、病者之资具药品之障碍。如斯是无居家者。

    47摩谒陀行憍萨罗    或有跋耆之地[行]

    48如鹿无著而游行    诸比丘无居家住

    49善为闻知善行作    善常住而无居家

    问义右绕尊敬业    无可有者沙门法

此是“有学无居家,应可调伏[应]”[之义]。故世尊宣示:

    我将食何物    将于何处食

    (迄今)实苦卧    今日卧何处

    此等之诸寻    应导于悲泣

    有学无居家    应可调伏[应]

一七

    有时在获得    食物与衣服

    兹[少量]满足    彼应知其量

    彼对彼等护    而为慎村行

    虽然受污辱    不可为粗语

(九七一)

“有时在获得,食物与衣服”[之句中],食物者,是饭、酸粥、麦粉、鱼肉。衣服者,是六种衣。[即]亚麻、绵、绢、毛、麻、苎[之衣]。“有时在获得,食物与衣服”者,是不由诡诈,不由虚谈,不由现相,不由激磨,不由以利成利,不由木之施与,不由竹之施与,不由叶之施与,不由果之施与,不由沐浴(水)之施与,不由洗粉之施与,不由浴土(石碱)之施与,不由杨枝之施与,不由漱口水之施与,不由谄谀、不由胡乱语、不由逢迎之语,不由背后之语,不由家相学,不由贱劣学,不由手足判断学,不由占星学,不由通使,不由遣使,不由走使,不由医业,不由普请,不由施物之赠答,不由他物之赠答,如法正当已得、获、得达、获得。此“有时在获得,食物与衣服”[之义]。

“少量为满足,彼应知其量”[之句中],“彼应知其量”者,(一)受领与(二)受用之二方面知量。

(一)由受领知量者云何?虽与些少之物,为哀愍施主家,为保护施主家,为怜愍施主家而受领。虽与多之物,亦只受领庇护身之衣服,亦只受领护持腹之食物。如斯“由受领知量。”

(二)由受用知量者云何?如理省察,为防寒冷,为防暑热,为防虻、蚊、风、炎热、为防与爬行类之接触之限度,为覆蔽阴部之限度而受用衣服。如理省察,不为戏,不为憍慢,不为装饰,不为庄严,为令此身体之存续,为维持,为止害,“如斯为我无旧苦痛,不生新苦痛。又我为存命、无罪、安乐住”,为摄益梵行之限度,受用食物。如理省察,为防寒冷,为防暑热,为防虻、蚊、风、炎热、爬行类接触之限度,除去时节之危险,为乐禅思之限度,受用卧坐所。如理省察,为防受生起病恼,究极于至不恼苦之限度,受用病者之资具药品。如斯,是“由受用知量。”

“彼应知量”者,是由二方面应知量,应识知,应别知,应通达。此成为“彼应知其量”(之义)。

“兹为满足”(一)兹有50比丘,以多少衣服为满足,由多少之衣服赞说满足。又为衣服不适当无陷于邪求。不得依服亦无惧怖,得衣服亦不贪觅,不昏迷,不缚着,观过患有出离之慧而受用。又由彼多少之衣服以满足亦无高扬自己,亦无贬下他人。其际51巧善而不懒惰,有正知有52念虑者,如此比丘言住于古最高之圣种者。(二)更又有比丘,以多少之食物而满足,由多少之食物而赞说满足。又无为食物陷于不适当之邪求。不得食物亦无惧怖。得食物亦不贪觅,不昏迷,不缚着,观过患,有出离之慧而受用。又由多少之食物以满足亦无高扬自己,亦无贬下他人。其际,巧善而不懒惰,有正知、有念虑者,如斯比丘言为住于古最高之圣种者。(三)更又有比丘,满足以多少之卧坐所,由多少之卧坐所赞说满足。又为卧坐所无陷于不适当之邪求。不得卧坐所亦无惧怖。得卧坐所亦不贪觅,不昏迷,不缚着,观过患,有出离之慧而受用。由多少卧坐所以满足又无高扬自己,亦无贬下他人。其际为巧善而不懒惰,有正知有念虑者,如斯比丘言为住于古最高之圣种。(四)更又有比丘,以多少病者资具药品而满足,由多少病者资具乐品赞说满足。又无为病者之资具药品陷于不适当之邪求。不得病者之资具药品亦无惧怖,得病者之资具药品亦不贪觅,不昏迷,不缚着,观过患,有出离之慧而受用。又由多少病者之资具药品以满足亦无高扬自己,亦无贬下他人。其际巧善而无懒惰,有正知有念虑者,如斯比丘言为住于古最高之圣种者。此“兹为满足,彼应知其量”[之义]。

“彼对彼等[自]护而慎村行”[之句中],“彼对于彼等而自护”者,是对衣服、食物、卧坐所、病者之资具药品而自护、守、守护、防护。如斯,是“彼对彼等而护”[之义]。或又成为对内外之[六]处[自]护、守、守护。如斯“彼对彼等而护”[之义]。“慎村行”者,是于村而制、慎、用心深、护、守、守护、防护。此是“彼对彼等而护,以慎村行”[之义]。

“虽然受污辱,不可为粗语”者,虽被污辱,被恶骂,被侮蔑,被攻击,被呵责,被诽谤,不可以粗暴[语]反语于53语者,不可返怒骂于怒骂者,不可返恼害于恼害者,不可以口论返于口论者,不可为争斗,不可为口论,不可为异执,不可为诤论,不可为确执。应拾断争斗、口论、异执、诤论、确执,应除去、灭除、令之灭无。为远离、离、离去、出离、弃遣、离脱、离缚、争斗、口论、异执、诤论、确执、应以不限定之心而住。此是“虽然受污辱,不可为粗语”[之义]。故世尊宣示:

    有时在获得    食物与衣服

    兹[少量]满足    彼应知其量

    彼对彼等护    而为慎村行

    虽然被污辱    不可为粗语

一八

    眼向下视不彷徨    多有警寤应励禅

    勤为放舍自等持    断绝寻意乐后悔

(九七二)

“眼向下投不彷徨”[之句中],放眼者云何?此处54某者摇动眼,为具眼之动贪。[即]“应见未见之物,己见之物应超越”为见色由庭园向庭园,由花园向花园,由村向村,由街向街,由市向市,由国向国,由地方向地方长途之旅行,耽于无目的地旅行。如斯,是“放眼”。或又行乞入于村落家家之间,行街路而不防护[眼根]而行。[即]眺望象[兵],眺望马[兵],眺望车[兵],眺望步[兵],眺望女人,眺望男人,眺望男儿,眺望女儿,眺望店内,眺望家之入口,眺望上,眺望下,左顾右眄而行。如斯亦是“放眼”。或又以眼见色已,取相,取细相。不防护眼根而住者,当被贪忧诸恶不善法所侵,彼行道不为彼之防护,不护眼根,不至眼根之律仪。如斯亦是“放眼”。又譬如有一部应尊敬之沙门、婆罗门。不断享信施之食,彼等例如耽住于舞蹈、歌谣、音乐、玩艺、说相生、手铃乐、铙钹乐、铜锣乐、奇术、铁丸戏、竹棒戏、轻身艺、斗象、斗马、斗水牛、斗牡牛、斗牝牛、斗牡山羊、斗牡羊、斗鸡、斗鹑、斗杖、斗拳、角力、模拟战、列兵、兵团、阅兵等物之观览。如斯亦是“放眼”。

不放眼者云何?兹某比丘摇动眼,不具眼之动贪。“应见未见物,已见之物应超越”,为见色由庭园向庭园,由花园向花园,由村向村,由街向街,由市向市,由国向国,由地方向地方,长途之旅行、不耽于无目的地之旅行。如斯是“不放眼”。或又有比丘入[行乞村落]家家之间,行于街路,防护[眼根]而行,不眺望象……乃至……不左顾右眄而行。如斯亦是“不放眼”。或又有比丘,以眼见色己,无取相……乃至……至眼根之律仪。如斯亦是“不放眼”。又譬如有一部应尊敬之沙门、婆罗门,以享信施之食而……乃至……离耽于阅兵等之观览。如斯亦是“不放眼”。此是眼向下视。

“不彷徨”[之句中],彷徨者云何?此处54某者彷徨,具彷徨性。[彼]由庭园向庭园……耽于长途之旅行、无目的地旅行。如斯是“彷徨”。或又有比丘,在僧伽蓝中而彷徨,具彷徨性,无目的,无理由,掉举,心不寂灭,由僧房向僧房行……乃至(一四九页参照)……语有无论。如斯亦是“彷徨”。“不彷徨”者,是舍断彷徨,除去、灭除、令之灭无。以远离彷徨,离、离去、出离、弃遣、离脱、离缚、应以不限定之心而住。喜独坐,乐独坐。彼勤励于内心之止(奢摩他),不轻视禅,具备观(毗钵舍那),常赴于空闲处,静虑者而乐禅,专注于一境,应为重最上义者。此是“眼向下视不彷徨”[之义]。

“多有警寤应励禅”[之句中],励禅者由二方面成为励禅。[即](一)行、加行、热心、使专心令生起未生起之初禅。行、加行、热心、专心令生起未生起之第二禅、第三禅、第四禅。如斯,是“励禅”。(二)或又愈益习行、修习、多作已生起之初禅。习行、修习、多作已生起之第二禅、第三禅、第四禅。如斯,亦是“励禅”。“多有警寤”者,兹有比丘,昼由经行、坐禅而由诸障法令心遍净。于初夜由经行、坐禅由诸障法令心遍净。于中夜右胁为下,如狮子卧而脚与脚重叠,有念有正知而作意起想已而卧。于后夜起而由经行、坐禅而由诸障法令心遍净。此是“多有警寤应励禅”[之义]。

“勤舍自等持”[之句中],舍者,是于第四禅所有舍、放舍、舍置、心平等性、心安息、心之中庸。“自等持”[之句中,等持者,]是所有心之止住、住立、确立、均衡、不散乱、不乱意、止、定根、定力、正定。“勤舍自等持”者,是勤于第四禅之舍而有一境心、不散心、不乱意。此是“勤舍自等持”[之义]。

“断绝寻意乐后悔”[之句中],“寻”者,是欲寻、恚寻、害寻、亲里寻、国土寻、不死寻、关系向他人之怜悯寻、关系利得恭敬赞叹寻、关系不轻贱寻之九寻。此等谓九寻。由欲寻[生]欲想“意乐”,由恚寻[生]恚想意乐。由害寻[生]害想意乐。或又由寻、思惟生无明意乐、不如理作意意乐、我慢意乐、无愧意乐、掉举意乐。

后悔(恶作)是由手恶作亦是恶作(后悔),由足恶作亦是恶作,由手与足恶作亦是恶作。想为被许之不可许者,想许者而不许者,无罪想有罪,有罪想无罪之事,[如斯误行为后悔于此。]如斯所有恶作(后悔)、追悔、追悔性、心之后悔、意悔恨、此谓恶作。又由作与不作之二原因而恶作、心之后悔、生起意悔恨。

作与不作故生起恶作、心之后悔,意悔恨者云何?是“我令作身恶行,我已不作身善行”而生起恶作、心之后悔、意悔恨。“我作语恶行,我作意恶行,我作杀生,我已不离杀生”而生起恶作、心之后悔、意悔恨。“我作偷盗,我作邪欲行,我作妄语,我作两舌,我作恶口,我作绮语,我作贪欲,我作瞋恚、我作邪见,我不作正见”而生起恶作、心之后悔、意悔恨。如斯,作与不作故生起恶作、心之后悔、意悔恨。或又“我无完具戒”而生起恶作、心之后悔、意悔恨。“我不守护诸根,我对食物不知量,我不励警寤,我不具备念、正知。我不修习四念处,我不修习四正勤,我不修习四神足,我不修习五根,我不修习五力。我不修习七觉支,我不修习八支圣道,我不遍知苦,我不舍断苦之集,我不修习道,我不作证灭”而生起恶作、心之后悔、意悔恨。

“断绝寻、意乐、与后悔”者,是应断绝寻、由寻意乐与后悔,应正断、舍断、除去、灭除、令之灭无。此是“断寻、意乐与后悔”[之义]。故世尊宣示:

    眼向下视不彷徨    多有警寤应励禅

    勤为放舍自等持    断寻意乐与后悔

一九

    以语被叱责    有念应欢喜

    对同梵行者    应破坏心栽

    成善于非时    应发无非语

    诽谤人人事    不可起此思